单位的屋顶,曾被市里列为屋顶绿化工程范围。起初主要栽种的是佛甲草。
但是作为主打品种的佛甲草生长得并不旺盛。
而其他一些没有栽种的野草,却是生长得异常迅猛。
这就是野草的生长形态。佛甲草原先肯定也是一种野草,等到将它列为种植品种的时候,它生长的优势,自然就不如从前了。
真正的野草,不用灌溉,不用施肥,不用杀虫,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长。
这些自由自在生长着的野草有好些种。就包括艾和野豌豆。
现在这两种野草都可以作为野菜吃了。相当于一边上班,还可以一边采着野菜。办公楼顶洋溢着乡野气息。
上次去大寨西边的双庄,就看到一个妇女在采着豌豆芽。
种豌豆不是为了吃豌豆,而是为了吃豌豆的嫩芽。
那些采下来的嫩芽是要卖到超市里去的。
在儿时青*不接的饥饿记忆里,田野里好像什么都可以拿来吃。自然就包括绿油油的豌豆苗。
那可不会有着焯过蒸过或者炒过的过程,就是采来直接吃。最可口的吃法是,采来嫩豌豆苗夹着蒜苗吃。
卧龙桥南头右手的河滩,有一大片杨树林。
本来可以下到林子里自由活动,有练拳的,有唱戏的,有跳舞的,还有念佛放生的。
但是年前沿着路边围起了铁栅栏。
现在好些地方都在拆墙透绿,就像人民公园那样。
就在想着,或许这是*策上的随意性,隔着一条白河,一边是拆,一边是围。
早上看到了一个像是打扫卫生的老头,但却没看到他忙活,而是坐在老年三轮车上休息。
七十多岁了,老家在镇平张林。戴着一个志愿者帽子,上边有吉林大学字样。
他说既不是给环卫干,也不给城建干,是给一个老板干。
实际上那铁栅栏也是老板围起来的。他也弄不清围起来干啥哩,好像是搞什么开发的。
圆圈围上,是怕人们往那下边倒垃圾。
他戴的志愿者帽子是孙子的。原来孙子在吉林大学上学,现在已经去海南上班了。
家里的地老早都不种啦,现在过来跟娃儿(儿子)一起住。
起先是在电大那边干,在院子里打扫卫生。一个月给个一千五。
现在估计是让这个老板坑啦。一开始这个老板说一个月给他两千,就是在那一片儿打扫卫生。从上个月十七号干到现在,还木有给钱,也木有说到底给多少钱。可能是给一千,这一千也太少啦。
还说,这个老板有点儿背时(倒霉),装栏杆的时候,给人家电缆挖断啦,罚了五万。放倒了几棵杨树,被人举报到省里,派人下来调查,罚了十五万。现在啥都还木开发,二十万都进去啦。这还不算到处活动的钱。
看痖弦的回忆文字,他在杨庄营生活的年代,说的那些童谣,跨越几十年时光,听上去却一模样。
他那时候也说,小白鸡儿,皮儿薄。
还说,一抓金,二抓银,三抓不笑是好人。
就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抓着你的膝盖,很少有人会忍住不笑出来。实际上是痒得受不了。
也说,门闩,门鼻儿,刷子疙瘩擂臼锤,快给老娘开开门。
这是大灰狼的故事。
老表老表,下河洗澡。洗哩白,上不来,洗里黑,气哩哭。
那时候,只要是坑只要是河,都会有水。下河洗澡是夏天里的开心事。
麻衣雀(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不要)娘。
要等长大了,才会明白,啥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含义。
虻鸥(蜗牛)虻鸥犁地哩,犁到南头看戏去,啥戏,梆子戏,你妈打你我替你。
虻鸥不是牛,但是总在犁地。
红公鸡,录(绿)尾巴,一头栽到地底下。
这是谜语。指的是大萝卜。
有很多种划分年代的方法。童谣也是一种。
能够记得这些童谣,说明你已经老了。
骑行纪感受岁月,体验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