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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26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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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是永恒的标准


说起诗歌写作,似乎没什么可谈。仔细再想,却又觉得该谈的话题很多。比如,在我们的大量阅读中,总会撞见一个很凸显的问题,那就是不少诗人们总是追求一种大诗,追求一种新意,追求一种梦想的开阔等等。追求这些都不能说错。诗歌的本身容量也决定了诗歌的多种走向,但问题是,一味追求自身所没有的东西,往往会让诗歌变得空洞,因为支撑诗歌的内核并不属于自己,换言之,诗人们在对自身的介入上,首先就失去了诗歌必然应有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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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定新这组《乐冲物事》在我眼前出现之时,我感到惊喜的是,李定新的诗歌首先避开了那种大而无当的追求,而是将笔尖细细伸入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深处,并且用诗歌表现了这一深处。另外,在表现这一深处之时,李定新的诗歌语言展现了他所追求的朴素。


说语言要朴素是谁都能说的话,事实上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因为朴素在表面上不会给人冲击,但也恰恰是朴素,才有情感的沉淀,才有对表述对象的准确把握。李定新的组诗题目就告诉我们,他写的是“乐冲”,写的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泥土。没有人可以回避自己的生长之地,这是自己的生根之地。我的一个观点是,不能对自己的生根之地进行描述和表达,一定是失去或没有介入力的诗人。


诗歌要求诗人的,最起码的就是介入力。李定新在这组诗中所表现的,恰好是用诗歌进行介入的能力。对读者来说,“乐冲”是个陌生之地,在李定新眼里,却是自己的生活和心灵之地。因此,李定新在诗歌中投入的情感异常朴素。如果问诗人该写什么诗,回答是诗人该写属于自己的诗,因为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没有谁比自己更感受自己的心灵波动。只是,能否将这些感受呈现给读者,才是诗歌本身是否已达成熟的问题。


李定新笔下的“物事”并不新鲜,甚至它就是有过农事经验人的共同感受。将共同的感受描写出新意,同样是对诗人的考验。李定新的笔下诗歌的确充满新意,至少,即使很多人觉得村庄是自己“生命的转弯处”,也不一定能这么用文字准确地表述出来,也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劳作的母亲是“把自己插在秧田”。这些诗句在我们眼前出现时,诗歌所携带的朴素就立刻展现自身的分量。这股分量极为内敛,不细细品尝,会很容易被读者忽略。但易被忽略的东西,往往又是我们共同的感受,只有当我们愿意沉下心面对时,才能感到一丝不经意的力量已经在我们内心构成冲击。


李定新呈现给我们的诗歌便具有这一冲击。尽管他的题材看似漫不经心,诗句的出现也看似信手拈来,但在诗歌的完成过程中,李定新在诗歌中唤起了个人的全部体悟,也放入了自己的全部情感。诗歌的本性就是抒情,没有情感就无法展开诗歌。因而,在即使最简单的细节里,李定新也将个人情感深深置入其间。而且,就细节来说,李定新无疑知道细节对诗歌的重要性,因此他的每首诗歌都颇具匠心地将一些细节交付给读者,甚至,在《父亲的咳嗽》中,这首诗名就是细节。就文本来看,李定新也出人意外地将“父亲的咳嗽”比喻成“切碎母亲的梦”的“一枚锋利的刀片”。这样的比喻读来既新颖别致,又质朴异常。二者都是生活常见,但在语言中交融一体之时,就转变成诗歌所要求的形象凸显。诗歌以形象说话是老生常谈,但老生常谈的理由又在于它是一个标准。


李定新的取材也可以说是老生常谈,但同样,不是因为老生常谈就失去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在李定新笔下,存在的一切都因为朴素而有了价值,甚至“父亲的烟斗”,在他眼中也成为母亲最为值得纪念的物品之一,而李定新的表述也同样在朴素中呈现出新鲜:“很多时候/我发现/父亲的烟斗/并没有熄灭/浓浓的烟雾/呛得枯守老屋的母亲/在梦里都泪水涟涟。”这种独特的情感只有诗歌才能表现。在它的三言两语间,李定新放弃所有的铺垫和主观愿望,而是让情感变成能够说话的形象,这是诗歌走向朴素的方式。李定新理解这种朴素,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能自如地表现出这一方式。通过简简单单的几行文字,父亲和母亲,在一只烟斗的架设中成为了令人心动和心酸的诗句,它就表明了李定新对诗歌的理解已经化为了个人的本能反应。因此,这组诗可以说是李定新的情感之诗,也是他对诗歌的理解之诗,更是他对诗歌的实践之诗。作为读者,我们看到的是,李定新从情感到理解,从理解到实践,都无不将每一步还原成朴素的表达。这是诗歌之所以成为诗歌的重要标准,对李定新来说,它甚至就是自己的情感标准。


因而,我们在这组诗中看到的就是李定新将个人情感集中在乐冲和父母身上。故乡与亲人,永远是我们情感和生命的来源。李定新将这一来源进行了极为细致的刻画,在将刻画还原成诗歌的过程中,找到了表现这一情感的朴素方式。所以,在阅读这些诗歌的过程中,我们不可能不被感动。诗歌的魅力也就在于此。被我们没有经历的事物感动,唯一的缘由,就是这些事物在以诗歌的表达出现之时,唤起了我们自身的情感,让我们在唤起中感受到血液中沉埋的种种感念。这是摹仿做不到的唤起,也是虚构做不到的唤起,更是刻意求新做不到的唤起。李定新之所以做到,就在于他将朴素的情感转换成朴素的诗歌,因此,与其说朴素在唤起情感,不如说朴素在唤起诗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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